《想忍没忍住》第 3 章
我再次打开汽车的 CD,一首陌生而又熟悉的音乐让车内的气氛飘渺起来,这首歌似曾相识……
哦,对了,这是方雨彤在那次抗非典胜利晚会中唱的歌,说是晚会,其实就是班内利用了一次晚自习的时间让大家发泄对重新开课的悲愤之情,方雨彤唱了《好想好好爱你》,我还傻不垃圾的鼓过掌,鼓掌是因为大家又穿上更傻不垃圾的校服了,我以为方雨彤会在她唱完前半首之后隆重的介绍我上台来个情歌对唱,可她唱完前半首之后,又接着唱完了下半首,我听完,更悲愤了。
这或许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方雨彤唱歌,之后我在学校待了没几天就离开了,同学们、班主任,乃至校务处主任和校长都用无声的语言欢送着我,他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除了班长,她跟我要了三张一寸照片,我把办完身份证剩下的交给了她,她会不会拿我的照片去办各种业务,又或者将照片褪色后贴在一个小盒上供大家瞻仰,我不知道,反正遵守班长下达的通知是我一生不变的真理。
这就是我的学生生涯,除了学习,该不该干的事情我都干过了,该不该干的人我都没干,我随后离开了,当我雄心壮志的步入开往北京的大巴车上时,我看见了车窗外的爸爸、妈妈、方雨彤、方雨彤的爸妈热泪盈眶,仿佛我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好像我步入的是一辆灵车。我面带傻笑挥手告别,暗示他们等我,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幸福。
车开走了,送我的五个人变成了小红点儿,我在旅途中勾勒着自己未来的北漂生活,我要在首都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失去任何的东西,除了我的处男之身,我再回头望一望,那五个小红点儿早就消失了,或许在我勾勒蓝图的时候他们已经定了全滨州最豪华的酒店,这个时候我爸在和方雨彤的爸爸喝着小酒聊着天儿。
北京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如我意的,可是我来不及去想在北京的日子是多么的不如意了,我已经看到了远处几个熟悉的面孔,那个站在酒店门口的就是老班长,还有王胜李朝那对儿冤家,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
我停下车喊了一句班长好,然后抱了抱王胜和李朝,班长嫉妒了,因为我没有抱她,我觉得抱班长是对组织的亵渎,我亲切的和班长握了握手,她的手,真温暖,温暖到我心中出现了一丝凉意,我摸到了婚戒,摸到了如同腐烂壁纸一般粗糙的手,女怕嫁错郎,男怕上错床,她的手已经把这些年她的婚姻生活传达的很到位。
我忘记了,现在已是真正的成年人了,很多同学都结婚了,包括身边的王胜和李朝,是我当的伴郎,将这两个人送上了婚姻的不归路。
刚到北京的时候,我也是单身,“单身族”是一种很光荣的称呼,类似“北漂族”“月光族”和“啃老族”,我就是这几个族中的一员,这种组织的规模超过了我上学时候的任何团体,缺点就是我不能将这几个族群率领起来干一番事业,优点就是没有任何老大,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受控制。
我单身故我在,我单身故我可以自由的出入夜场,我单身故我可以以任何的机会任何的形式耍流氓,我正值青春期,懵懂的时代,刚领了身份证不久的我还是被一个广告公司纳入麾下,后勤,这是一个技术含量稍少的职业,我有身份证,我不是童工,我可以和很多不穿校服的小姐姐平起平坐一起上班下班,她们是那样的飒爽,帮我找住处,帮我熟悉工作。我十分想让帮我找住处的她们和我一起住,我十分希望帮我熟悉工作的她们帮我工作。
北京的素质程度和潮流程度是滨州比不了的,我在北京见过了蟑螂,见过了堵车,见过了为了占座打破头的白领,见过了无人问津的行乞路人,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滨州见不到的,能和北京媲美的事情,只有发大水。
见到了我从未遇见的事,见到了京味儿十足的人,却见不到学校里的伙伴们,见不到班长下达的通知,见不到那个逼我剪头发的校务处主任,见不到一间可以让我睡觉的自习室,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我只能重复的看着新闻联播,告诉自己明天的局势会和今天一样的美好。
班长在门口继续等待着未到的同学,我和王胜李朝先进了酒店,感慨着大家的变化一定很大,一会儿还会像上学时候一样聊的开么?
我在北京的时候开始学会自己和自己聊天,这也是被逼出来的,我想和电视中的林志玲聊,可是她出不来。上班的时候又不能聊天,打开的 QQ 也没人聊天,我又学会了隐身,加群看别人聊,读小说,看军事,阅新闻。
就是在这么低调的情况下,我的 QQ 还是被别人找到并加为了好友,这个人叫妙妙,性别女,爱好男。
只要人会上 QQ,就会在无与伦比的寂寞中会相识另外一位无与伦比寂寞的异性,这似乎是从腾讯创造企鹅以来一直没变得道理,我怀疑有人暗中操控着 QQ 的聊天功能,一到需要人聊天时,它会帮你找出一个一样需要聊天的人。
我:你好!你是做什么的?你喜欢什么?你是什么星座?你有男朋友吗?你有视频吗?
她:你好!你是做什么的?你今天做什么?你昨天做什么?你前天做什么?你明天做什么?你后天做什么?你大后天做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聊天开场语,她第一次跟我聊天是答记者问,我每一次跟她聊天都是答记者问。
反正我也无聊,我也缺少北京的朋友,我会愉快的告诉她我知道的一切,除了书上讲的,除了我进了女厕所的事,除了我是处男,我想说的的一切好像没有了。
王胜、李朝、我三人推开房间的大门,迎面扑来的是乌烟瘴气和几十人的眼神,我扫了一眼三个硕大的桌边是否有我熟悉的面孔和空余的位置……
当初和妙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有这个场景,那个时候我的薪水很少,最穷的时候连续吃了一周的泡面,除去房屋租金和餐饮、交通、通讯费,我的存款基本为零,从入职以来就没去过银行,好不容易存了三百块钱,请妙妙吃了烤鱼。
吃烤鱼的提议是妙妙提起的,我对北京的餐饮文化和泡妞文化不是很了解,只能听当地人的建议。这家餐厅属于中低档消费,符合我的身份,身边的大叔大妈大口大口的咀嚼着,烤鱼的蒸气掺杂着一些烟圈,我们仿佛成了仙。我从小吃鱼就不会吐刺儿,即便点了烤鲶鱼。
第一次见网友的印象是深刻的,第一次见网友的感觉是羞涩的。由于妙妙是本地人,对我们外来打工族的生活状态不了解,我便趁机聊了聊北漂生活的惨淡、只有电脑陪伴的寂寞、无房无车无女友的窘境。
妙妙是个脑细胞发达而又机灵的丫头,她经常打断我的话,这在我上学的时候是没人敢做的事,可惜我的皇权随着离开滨州而消失,我只能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找一点被冷落的快感,不过妙妙的到来已经把我的生活改善了许多,至少,精彩多了。
我们去了一家 KTV,那是家规模不大的 KTV,里面还有一些失足少女提供特殊服务,她们长得很一般,只是妆划的很浓,裙子穿的很短,我可以透过短裙看到她们的底裤,只可惜我没有透视功能,如果有的话,我很有可能当场就喷了。
妙妙不去理会这些,似乎她已司空见惯,她把我拉入包间,一屁股坐在了点歌台前的沙发上,一口气点了十几首,还好,其中有一首我会唱,这也要多亏小淋巴结当初对我音乐水准的渲染,好歹不会再跑调,我点了果盘、爆米花,又将剩余的钱全部买了啤酒。
妙妙喝酒很厉害,一口气能吹完一瓶,我很惧怕能吹完一瓶的人,特别是女人,吹啤酒的结局只有两种:女人吹高了,男人扛回家;男人吹高了,自己睡马路。
事实证明我的结论是正确的,我为了证明山东人的光辉本质,我和她彪上了,我决不能输在一个北京小娘们儿身上,我躺下了,不知道怎么躺下的。
同学们基本就位了,班长也进门坐了下来,离我不远,我还是想着她那双粗糙的手,发自肺腑的崇敬。
班长给服务员传达了指示:上菜、上酒!
菜是按桌端的,酒是按人头算的,我大概算了下,每桌十人,每桌二十个菜,每桌三十瓶啤酒,我扫视着我所在桌子的男女比例,推断着我要喝多少,两男三女加我、王胜、李朝、班长,刚好九人,阴盛阳衰,空余一个位置,在班长旁边,我的正对面。
女人人均两瓶,五个女人就是十瓶,剩余的二十瓶匀给四个男人,人均五瓶,啊,想到这个数字,我慌张了。
那一夜跟妙妙喝酒也差不多这个量,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睡在我的旁边,我们搂抱在一起,我挪动了一下身体,没感觉到任何衣服的摩擦,天呐,我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我下面还在一柱擎天的顶着她的小肚子。
我的眼角流下了几颗晶莹的泪珠,流淌到了枕头上,浸湿了自己的短发。有些人说这是捡了便宜还卖乖,其实不然,我懊恼和苦闷的不是因为泡了妙妙,而是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了,我都不知道第一次的感觉如何,我不能叫醒熟睡中的妙妙然后问她昨晚我有没有很爽。
我比一般人要更加了解“酒后乱性”四个字的含义,我甚至怀疑昨晚妙妙是不是把我扛到床上然后把我的小弟弟当啤酒瓶子,然后肆无忌惮的虐待着我的身体,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下面,潮乎乎的,形状好像也不一样了。
我侧过了脑袋,凝望着猪一样的妙妙,她的嘴角还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天呐,我竟然被北京人给强奸了。
我纵然起身穿衣服,妙妙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她揉了揉眼角看着我,我是个被害者,反倒心生怜悯,我问她昨晚我喝了多少,她说:五瓶!
班长宣布在就餐前每个人先做个自我介绍,包括婚姻和事业状况,有几个恬不知耻的同学虚报了他们的情感,戴着浪琴和婚戒却说自己单身,这是多么不优雅的一幅画面。
妙妙起床后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虚报,身在远方的方雨彤究竟是不是我的压寨夫人,还是沦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寡妇。这取决我是否寂寞着,这取决我是不是对她有超友谊的感觉。这种超友谊的感觉在寂寞面前是很难分辨出真爱的,寂寞,你害死了多少对儿鸳鸯,你又创造了多少个无辜的小孩子。
我当然知道妙妙问这句话的意思,她是想对我负责任,我也不想拒绝当时唯一可以陪着自己的情感,无论这份情感是否值得信赖。
就这样,我和妙妙走到了一起,她为我买了一部新手机,带摄像头的手机,她是那么的慷慨,当时带摄像头的手机代表的是一种地位,就像现在拿着苹果手机写微博一样的地位,我不再沮丧,我为了失去处男之身但得到了一部手机而感到高兴。我换上我的手机卡,玩弄着对我来说十分不廉价的手机,重复拍着,把这些照片传给了我所有认识的同事。
妙妙时常请我吃饭,她知道我唯一值钱的处男之身也没有了,穷死了。我享受着被人包养的快感,三个月后,我就用自己的存款买了一台二手笔记本,我迅速的步入了当时富人的行列。
在北京,我碰不到班主任,碰不到家长,更碰不到那些一心想让我过的不好的人,我自由自在的与妙妙牵着手奔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我还送妙妙回家,看到了妙妙家的住宅楼,一个单元二十层四十户却有六十台空调,比我家的大院儿奢华多了。
这就是我的初恋,除了没有创造一个两千后,其他的事情都做过了,我盼望着在她身上能实现有活老婆干,没活干老婆的理想。相处几年,我发现我错了,北京的女人奸懒馋滑,这不是我总结的,这是她告诉我的,甚至她还把这四个字当墓志铭一样恐吓我,我想报复她的小脾气,我想春节时把她的手机号发布在网上并且注明“手中有火车票出售”,她说她上面有人,她父亲上面有人,我却感觉她对春运有严重的概念理解错误,别说她老子上面有人,就算她爷爷在天上有人也白搭。
大家还在做自我介绍,没有任何一个人决定把逼还给牛,吹的甚是响亮,这让我对他们更加陌生,我们特长班的嘴巴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特长。
终于,某个吹牛逼说单身的同学被他儿子的电话揭穿了,他没有注意到山寨的手机调成了最大通话音量,结果电话中清脆的一声“爸爸”让在座的三桌女生都想捏烂他儿子的小鸡鸡,这个同学斜视着听众,眼球不断转动着,好像边接电话边在考虑如何对我们收场,我怀疑这个同学曾经做过侦察兵,我很讨厌只转眼球不动脑袋的人,因为我忘记在哪篇文章里看到说这种人很虚伪。
的确如此,这位同学通完电话后不慌不忙的挂断,又装作无意识的哼哼道:这个小孩子很漂亮,我很喜欢他,他总叫我爸爸,我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果然虚伪啊,跟我一样不要脸!我住过的地方,邻居总是请求我带着他们的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我鉴定过好几回了,但凡长得漂亮可爱的孩子,他们的爸爸总是怀疑孩子是我的。
妙妙也为我流过产,那是刚和妙妙恋爱的第二年,我的自私和无知,造成了无法弥补的过错,我为了省一盒套钱,本以为算准了的安全期,俗称前七后八的时间段内也让我中奖了,最后检讨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预感一直都不准,记得有一年舅舅生病在北京住院,而我恰巧在北京工作就去探望舅舅,当推开病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舅舅时,我有想跑过去哭的冲动,我预感舅舅快不行了,当时我不怎么会说话,就一直坐在病床前,一言不发,只想多看舅舅几眼,离开医院后,我立马告诉了远在家乡的父老乡亲们舅舅即将驾崩的消息,果不其然家人们当天找遍了所有交通工具赶赴北京,生怕我成了舅舅咽气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亲人,结果家人们第二天到北京了,舅舅也康复出院了。
是谁说过,初恋是苦涩的,这句话我非常的苟同。我对妙妙的伤害是无法挽回的,她损失了身体,我损失了良心,在这个年少轻狂年纪犯下的错,我要用一辈子的悔恨来埋单。那段时间她请了长假,我却忙碌的要死,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周一到周五,世界上最近的距离就是周六到周日。她一共休息了一个月,我只照顾了她八天。那一个月的痛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不是我踏上的手术台,也不是我光着屁股让那些所谓的人流专家拿着工具搞来搞去,我鄙视自己先把自己排除在外的本位主义思想,我除了母鸡汤、公鸡汤、乌鸡汤,就没有带给妙妙其它的东西。我带妙妙复查的路上,感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鄙视目光,那么的强烈,不亚于核电磁炮的威力,如果他们的眼睛可以折射光线,我早已在这强烈的日光中化成灰烬。
轮到我做介绍了,二又十分之八桌人的目光在我身上聚焦。我再一次感受到人类眼球的火辣,他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七年不见的我做了些什么。
我是刘乐,也就是正在学习途中感受到沦落异地之痛的先驱,如今褴褛还乡,自由职业。
我就是这么做的自我介绍,大家在听完之后议论着,八卦的同学小声嘀咕着道听途说中我的琐碎事,只是她们小声嘀咕的音量超过了我听不到的分贝。只有班长的眼睛还盯着我,仿佛她知道些什么,或者还想知道些什么。
王胜和李朝私下会晤着,这种窃窃私语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就是上学的时候,他们俩经常坐在一起私语,私语过后就会互掐,只可惜他们现在私语了很久,我始终没有看到战争,看来婚姻真的能改变两个人。
流产很顺利,妙妙可以正常上班了,妙妙身上的疲态逐渐在她上班后消失,原有的精气神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我们一如既往的交往,她时常借由工作之便查我的电话记录,这或许是流产后的后遗症。
每当过年,我就返回滨州一次,见一见方雨彤,顺便打听一下小淋巴结的消息,当然没有带妙妙回过家,我的家人是严肃而又谨慎的,妙妙的神经如此大条,稍不留神让他们知道了有过孙子并且已故的消息,那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事!
乐,你结婚了没有?
我没听清这个问题出自于谁的口中,但此问题一出,大家的耳朵更尖锐了起来,面对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时候一直以为女生男朋友数量的多少是跟学习成绩成正比的,大了才知道原来是跟胸和屁股成正比。我每当过年回来见到方雨彤,就能听说谁谁又追她的事,这似乎是必然的,她的身段儿越来越凸显出婀娜多姿,加之弹钢琴陶冶出来的情操,那些腐女是根本没法与她相提并论的。
我每年都习惯性的找到方雨彤,跟她讲述我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她也习惯性的听我演讲,我略过了与妙妙发生的事,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男人中的单身潜力股,好像在方雨彤面前极力的推销着自己,我还是沿用上高中时的称谓,我称自己为“朕”,称她为“爱妃”,不过每当讲完时也会感觉自己怎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不仅如此,我在滨州时还随时随地抵消着父母让我相亲的念头,我的日子三点一线:抗议相亲、和方雨彤畅谈、给妙妙打电话。
这样很累,很累的去抵抗着自己的变化……
我扫视着众人的目光,这群人曾经也算是我的兄弟,我的姐妹,但他们不知道我后宫佳丽三千却拴不住我这个伪皇帝心的真实原因:因为滨州的蒲湖湖畔还有一个方雨彤……
就这样,我陷入了对方雨彤的思念,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我也时常去比较妙妙和她,她大方得体,妙妙鬼灵精怪,逐渐的,我开始排斥妙妙的小气性格,我厌倦了每天被查通话记录的生活,这也许是心里有鬼,怕妙妙知道我有压寨夫人。我到处查这种花心思想的起源点,终于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因为我是射手座。
我在与妙妙相处的寂寞空隙里爆发了,这种爆发还比较人道主义,在一座海鲜城,两个人,先后吵了无数次,就因为查通话记录的事。
战争持续了好久,甚至海鲜城的经理先后来了三次说要免我们的单,只请我们不要打扰其他的顾客,还吩咐服务生给我们端来六瓶王老吉,看样子这个经理是个处理事情的老手,他或许也以为我和妙妙是吃霸王餐的老手。幸亏这种事情发生在了北京,北京的法制建设还是相当不错的,要在滨州,姑且不提我和妙妙会不会被乱棍打死在餐厅门口,单讲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就会硬生生的挤死我们俩。
捡了便宜的事让我和她暂时休战,第二天,她照常查着我的通话记录……
那时,同事们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下班回家;那时,我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加班不用回家。我没办法宽容自己创造了一个已故的人类,我也没办法宽容妙妙这么死心塌地的监视我,两者持平,唯有逃避。以往每年春节才回家,发展到无论过什么节就回家,包含六一七一八一这种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节日。
妙妙似乎不懂我为什么回家回的如此频繁,并不是因为我特别热爱家乡或者是特别热爱坐长途车什么的。我索性买了一张卡放在家中,每当回家时就换上这张妙妙无法得知的卡,她再也查不到我的记录了。
我在众人面前隐藏着自己的历史记录,结了,我告诉着他们,但他们似乎更愿意接受一个没结婚的刘乐。
哪儿的姑娘,怎么不带来瞧瞧?
人群中又传出一个疑问,我巡视着究竟是谁对我这么感兴趣,却没有找到那个人,但恰好发现了我对面始终没人坐的位置一直空荡荡,应该是有人缺席吧,我自己推论着……
总之,我如愿以偿的离开了妙妙,之后的事情在《想爱就忍着》中有酌情记载,她再也不会在我面前出现那张娇嫩的脸,我的通话记录也再也没有人随意查看。
如果非要让我选择一个女人结婚的话,我选择上帝的母亲,这样我会有一个儿子叫上帝,他会创造给我一切想要的东西,只可惜我没有遇到上帝的母亲,上帝也没有照顾我。
我堂而皇之的给自己卫冕了一个余则成的光荣称号,因为当我发现我和方雨彤深爱彼此的时候,她离开了滨州,当她回到滨州的时候,我却和她的朋友何萍结了婚,并且接受了一个不是我亲生的孩子,这是我的那次邂逅,这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