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忍没忍住》第 7 章
伴随老于房间里的叫床声我将就了一宿,天刚亮就渴醒了,狂饮两杯水之后悄悄的潜入了老于的房间观摩,看看丫昨晚什么战况,好家伙,在我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我就惊慌了,这是什么睡姿,只见老于脑袋在床下顶着拖鞋,五指分开撑着地,一只脚死死勾着床上的枕头不让身体下滑,电脑显示器没关还放着林志玲的屏幕保护,这种场景就跟看科幻小说似的,要不是丫还在打着呼噜,估计现在我就该叫救护车了。
面对老于这么有兴致的睡姿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就又躺回了房间,我打开窗帘,看着外面微微亮的天空。
八点多我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这一晃就持续了两个钟头,时间过的真快,外面明媚的阳光直射在床上,很舒服,我喜欢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可以慵懒地躺在床上,回忆和臆想时光。曾经恐惧每一天的到来,意味着地球大爷又毫不留情地自转了一圈,提醒我别他妈的再装嫩了。年龄是资本?那我已经没有可以炫耀的数字了。更多担当更多责任更多需要奋斗完成的梦想,激励着我必须昂起头来勇敢前行。
这种突如其来的斗志刺激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本想睡个回笼觉,可这回是彻底的失眠了,我简单的洗漱,叫醒了酣睡中的老于,也不知道丫到底做的是什么春秋大梦,睡个觉都跟和周公拜把子似的。
“老于,老于,快,出大事儿了!”我凿着老于的房门大喊,老于鼾声顿止,睁开朦胧的双眼问我:“咋了?”
“股市大跌,你入手的那几只全套住了!”
就这样,老于被我连坑带骗的叫了起来,他泡了壶上好的铁观音用来醒酒,然后哥俩儿就坐在一起喝茶,大眼儿瞪小眼儿。
“老于,你还记得昨你跟我说什么了么?”
“说啥了?”老于不明真相似的问我。
“你说我和小曼不合适,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合适?”
面对正经事的时候,老于还是很认真的,至少他认真对我讲了半个多小时的感情处理方法和自己的心路历程,可每一句都不跟我的问题搭边儿。其实我当然知道我不能和小曼在一起,因为都不是很了解,仅仅是好感而在一起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时候需要彼此的安慰与鼓励,算作是超友谊,也算作是各取所需,有何不妥呢。
我没把这些想法告诉老于,否则以他大喇叭广播站的作风非把这事儿告诉小曼不可。
我看了一下时间,接近十点,是该给小曼回个电话了。
我拨通了小曼的电话,那边却是响了十几声才被接起,这也不怪小曼,在我的印象里,她的作息时间是跟我完全相反的,她是晚睡晚起的夜猫子型,而我再懒也比她勤快,她每天上午十一点准时起床吃早餐,而我每天上午十一点都准时在上厕所,这应该是我们俩儿每天唯一同步做的事情了,我每天一脱裤子,她就张开嘴。
“喂,小曼,起床了么?昨晚我喝多睡着了没听到你电话。”
“这才几点啊我就起,昨晚不是我给你打,而是你总给我打,我回给你你又不接。”看来她的确是没睡醒,说话都有一股被窝子味儿。
我惊诧着自己为什么会给小曼打电话,看来醉了真的会犯糊涂。我匆匆向小曼致歉,老于在旁边儿乐的合不拢嘴,还撺掇着我让小曼中午过来吃饺子,我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她很诚恳的说了句我一辈子听到过最多的一句鸟语:“OK!”
挂了电话我问老于饺子从哪里来,老于说让嫂子过来包,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在厨房寻找工具,得出的结论是:没面、没馅儿、没擀面杖、没漏勺,就连和面的盆儿都没有。
“吃你妹啊吃饺子,丫准备让我用笔画饺子吃么?你家里是几年没开过锅了!”我真想给老于在精神病院订一标间儿,把丫拷一床上我陪护省得他再出来祸害人类。“算了,我还是让小曼送过来吧!”
洛小曼的名字起得名如其人,不是一般的慢,本来住的就不远,可她这行进速度基本可以说是蠕动过来的,等她敲开老于家门儿的时候,我和老于喝茶都快喝饱了。而嫂子也几乎是同一时间进的门儿,不过人嫂子是刚下班儿情有可原,我也说不着什么,我心想得找个机会好好鄙视下小曼这种慢娘们儿不知饿汉子饥的卑劣行径。
隔行如隔山,只要跟厨房有关的,除了泡面,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会的,既然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很自觉的坐在沙发上抽着小烟儿看电视,而嫂子和小曼一看也是没下过几次厨房的妞儿,干什么都得由老于带领,老于好歹是一火锅连锁店的老板,虽然不是很熟悉包饺子,但流程却背得很熟,也省去了搬着电脑百度如何包饺子的功夫。
听着厨房那边叮叮咣咣,老于还时不时的指点着,我没什么可以做,便侧躺在了沙发上放空自己,很快进入了梦想。
“乐,你在哪儿?”雨彤焦急的呼喊着,我在她面前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我努力的呼唤着雨彤的名字,一个翻身,咣当,这是谁家的地面,妈的,磕死老子了。只能怪老于家沙发太窄,好端端的一个梦就以我四肢贴地剧终了,遥看站在不远处的老于、嫂子、小曼,他们仨手里拿的各种不一的工具注视着我,而我旁边的电视里传来穿越剧的配音:“皇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随后他们仨一阵爆笑,我这僵持的姿势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叩拜他们一样,而他们心里也似乎很亲切的对我说着:“免礼……平身……”。
我重新坐回沙发打了个哈欠,已经下午一点钟,睡的太累了,起来歇会儿,而他们仨包饺子的速度和质量直接不能让地球人恭维。当我走去餐厅看着满餐桌号称的饺子时,我就开始想念我妈了,无论从外形、质感还是馅儿的搭配上来讲,这桌饺子都被他们仨包的跟韭菜盒子加小笼包的联合体一样,或许我说这话有点侮辱了韭菜盒子加小笼包,可此时的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记忆中我知道的物种去形容它。我看了看还忙的不亦乐乎的三个人,遥想我妈让我吃了二十多年的饺子,再翻低头看看,还是大不一样。
“怎么样,我会包饺子,让你刮目相看吧?”小曼调皮的往我脸上抹了一层白面。
本想鄙视一下她,可这么一鄙视就连老于和嫂子都带上了,人都说吃人家的嘴短,我就没好意思的张开口,但心里却想还刮目相看呢,我刮瞎了双眼也没看出摆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他妈的饺子!
在我的印象中小曼是一个疯丫头,是那种两耳不听闲人话,一心只修独门疯的人,虽然这饺子的制作工艺给了我当头一棒,可话说回来,她能进得了厨房就已经是历史性的创举,我发现自己跟她越熟悉却是越不了解,这种神秘感迫使我很想去了解一下究竟她是个怎样的姑娘,我擦掉脸上的白面,看着围绕在餐桌前的三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简单而又幸福的忙碌着,当然,除我之外。
下午一点半,终于吃上了中午饭,看来我们四个都是饿了半天的人,没有人说废话,一心疯狂的吃着,老于饭量大,更是自个儿在厨房边煮边吃,每每下一盘的饺子等出锅到我们手里的时候也就剩半盘了,想想上次吃饺子,还是过年的时候,我妈和何萍喂着志勋,我爸和我喝着小酒……
不知道是不是饺子吃多了,连放个屁韭菜鸡蛋味儿的。我停下了筷子擦了擦汗,全身都湿透,这顿饭吃得很爽以至于我忘记了去评价那些四不像的饺子。
小曼是那种睁开眼睛就困,闭上嘴巴就饿的人,但为了减肥,还是没吃几口就跑去了沙发上坐着,就在我给他们行大礼的地方,她也渐渐闭上了眼睛,想想昨天后半夜的那几通电话,看来这疯丫头也是没怎么休息好,让她睡吧。
剩下的三个人每人喝了碗面汤,嫂子见客厅中的小曼已经熟睡,便对我问这问那,但都不外乎婚姻这个议题,这种无聊的议题远没有去问我夫妻生活是否和谐来得实在,可嫂子既然问了,我还得想办法敷衍,老于似乎还沉醉于饺子的美味,毫无帮我圆场的意思。
“刚才你睡着了,小曼说她其实是你的好朋友而已,是这样么?”嫂子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记得上学的时候,如果自己不知道答案,那当老师发问时,绝对不能跟老师有眼神的接触,否则一旦接触上,就很有可能被点名。此时的我,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刻意回避着嫂子的眼神,心想牵一发则动全身,如果我现在公布事实真相,那何萍、雨彤的事必定全盘托出,到时我恐怕得从老于家跟嫂子促膝长谈了,没必要再逼着自己去回忆那段苦逼的时光,但不说的话肯定就是做贼心虚,我想我得整理一下思路,或许得撒一个弥天大谎。
“你没看小曼昨晚都亲刘乐了么,而且今天也是随叫随到,你猪脑子啊?!”老于冷不丁的在嫂子背后放了这么一枪,这一枪正中要害,但也恰到好处的曲线拯救了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刘乐,你得加油咯!”听完老于的话,嫂子好像懂了,我好像不懂了,或许在小曼眼里,那个吻,仅仅代表的是友情而已。
先挖个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