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对我触动很大,一个胖子,一个我,居然被林裕雯玩弄于股掌之内,虽然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雨彤的影子,但还是充满排斥。 回到家中,借着酒劲疯狂吼着《海阔天空》,眼泪却也像咸黏煮一样沾满双眼。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雨彤,我会忘了你,我不需要再从其他人身上找寻你的影子,原谅我此时玩世不恭的想法,总之,这个社会不变,所以我要变,要变成一个坏蛋,一个纯粹的感情流氓,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

我拿出林裕雯送我的手表,来而不往非君子,你丫这么江湖,也别怪我走火入魔了!

“林经理,早。”一上班,我规规矩矩的将一杯咖啡放在林裕雯的办公桌上。

“坐,找我什么事。”林裕雯停止了手中的工作。

“晚上约你吃饭。”

“哦?昨天不是刚一起喝过酒?”林裕雯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我。

“今天,就咱俩。”

“呵呵,你在想什么?”林裕雯笑了笑,黑猫警长看耗子似的看着我。

“是不是朱宥和我妹的事影响到了你?”林裕雯接着问我。

“没有,你和我又不是阶级敌人,就是一起吃顿饭……”

“好吧,晚上我请你吃,你想吃什么随便选。”

我走出经理室,看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胖子,真希望这家伙打呼噜憋死早日归天得以解放,我去年就给写好悼词儿了。

傍晚时分,我和林裕雯相约在呷哺小火锅,大热天吃火锅原本就是一种摧残,可朝外大街两侧各有一家呷哺店,怎么这时候还是满员,我自叹首都的政治文化娱乐不一定是第一,可自虐程度绝对名列前茅。

“换别的地方吧,这里太热。”林裕雯看了看周围,热气腾腾。

“别,这里热闹。”我准备掏烟,可这里禁止吸烟。

旁边空桌坐下一位大妈,点了一个锅底,没有点食物,或许服务员接待不过来,也没细问,由于这位大妈长相跟西瓜吃没了瓤一样,林裕雯和我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去看两眼。

过了几分钟,这位大妈在一个特大号塑料袋里掏出了两个保鲜膜袋子,里面装满了肉片,又过了两分钟,这位大妈又掏出了一包蒿子秆儿,外加一大瓶可口可乐……

“这里……这里也可以这样?”林裕雯问我。可我更纳闷儿,早知道呷哺能来这一招,那我就从旁边超市里买点蔬菜了,哪有吃火锅只点锅底自备食物酒水的事儿。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这可是京城,这里的自由程度,你就买个锅来这里只点一公斤液化气烧炉子用也行!”我往林裕雯的锅里夹了几片肉。

……

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从我衣服口袋里传来,我拿出手机,王胜打来的。

“你最近在哪呢,雨彤和何萍从我结完婚就没见过她们,你是不是都掳走了,咱还有同学问你手里有没有货呢,有的话贡献出来。”王胜问。

“我哪能掳走她们,我现在在北京混着呢,如果有渠道我就往滨州疏通疏通。”

王胜一听我又返京了,匆匆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夜晚回家,顶风而行,想起胖子和我不同的情感遭遇,发自肺腑的呸了一口口水,哪知顶风突然变强,口水又被吹到了我脑门儿上,擦干净又吐了一口,又被吹到了自己的鞋上,我了个擦,人生不如意时,能顺利的将口水吐到地上都倍儿显奢侈,这不是蛋疼,这是大腿根部的把儿传来一阵深邃的痛楚,我掏出纸巾又擦干净,撒丫子跑回了家。

之后的一段时间,借由近水楼台之便,时不时和林裕雯搞一些不伤风俗的暧昧,目标很明确就是去折磨她,当然我也无暇再去帮胖子料理“后事”,反正他现在一人得道,鸡犬都跟着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