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一提雨彤你就来劲。”王胜似乎猜到了我的心事,故作得意洋洋的说:“她现在支教去了?”

“支教?”我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年代流行的说法,现在哪还有人上山下乡的去支教。

“不是调动的,也不是申请的,她直接辞职去的,具体在哪我不是很清楚,反正不近,这事儿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们中间都传开了,只是你不知道,何萍好久没上课了也不清楚。”

听完王胜所说的,我心中却也舒心,却也忧虑,舒心的是终于有了雨彤的消息,忧虑的是她究竟过的好不好。

“她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三年合同制。”王胜不紧不慢的说。

合同制?这个年代自己跑去支教还签合同?我有些不信王胜的话,但又不得不信,至少这是目前为止雨彤唯一的线索。

“那怎么联系她?”我追问王胜。

“这我就更更更不知道了,我要能联系的到她,不早就跟你讲了,从你搬去雨彤家住的时候我就能猜到一些事情了,从实招来,你小子是不是喜欢雨彤,雨彤去支教是不是也因为你?”

至于我喜欢雨彤这是可以肯定的,但我还没有伟大到派自己喜欢的人去支教的境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王胜说,心里想着只要三年合同结束后雨彤一定会回家,而且中间也一定会再回来,我只要一直在雨彤家待下去,一定能等到她回来的那一天。

“嗨嗨嗨,你俩还聊上了,何萍要休息了,你俩过来扶一把。”李朝拍了拍王胜的肩膀,王胜赶紧起身去扶何萍,我还坐在原地,不想动,反正俩人就算扶桑兰也能扶到床上了,哪用得着我动手。李朝见我无动于衷,也没有强劝,或许还在生我的气,而何萍呆若木鸡的眼神中毫无神采,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被扶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继续思考着,满脑袋雨彤的身影若隐若现,而何萍房内的王胜和李朝也似乎在嘀咕什么,只是他们讲话的声音和我不在一个波段,我实在听不清。

不知我发了多久的呆,王胜出现在我面前拉了我一把:“走,出去抽根儿烟去。”

他把我拉出门后递给我一支烟,这是王胜今天办的唯一一件人道主义的事情,我烦闷的早有抽烟的打算了,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而已。

“要不,咱俩,去喝点儿?”王胜吐了个烟圈,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去就去,可你媳妇儿咋办?”我边说边指向指向屋内。

“没事儿,她哄何萍睡着了就回家,反正她也管不着我。”王胜这小子也就在我面前装一回大爷,真不是李朝一个电话就召唤过来的时候了,既然他这么想大爷一把,正好我也需要消愁,喝就喝,反正我没被拴在婚姻的十字架上,看今晚谁嚣张到最后。

王胜屁颠儿屁颠儿的回房内跟李朝报备,他再跑出来的时候我还能听见李朝在屋里喊让他少喝点儿。

这个季节最不容易的就是找一家能大半夜营业的餐厅,除非吃快餐,但那根本没有喝酒的乐趣,好不容易在草泥马都不拉屎的破地儿找到一砂锅店还是连哄带骗敲完门儿才进去的。

王胜点个菜和结巴背出师表似的,把菜单反复再反复都没点出一道屁来,我抽过菜单,要了一包啤酒,又点了几个能下酒的菜,这才发现肚子开始叫了。

“老板,再来一个砂锅,只要不是鸡胗就行!”我匆忙喊给正准备去备菜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