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忍没忍住》第 5 章
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可现在我莫名的心碎,当我想你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这首雨彤的彩铃导致我的情绪波动,还是酒精的作祟,我瞬间感觉到醉了。我稳住自己,蹲在门口,静静地等着雨彤接电话。
“喂。”
“雨彤,你结婚了?”
“嗯。”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雨彤跟我讲述了和小淋巴结的相识相恋,还有在二月二十三日注册结婚的事实,说起来这已经过了好久,班长、王胜、李朝、甚至何萍都知道这件事情,而唯一一个不知道的,却是我。雨彤从电话中顺带着慰问了我和何萍,其实这时我可以表现的爷们儿一点儿祝他们幸福,可话到嘴边,却久久无法说出。
一直到挂掉电话,我才发现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词穷了,这是雨彤对我连续说出的最长的一段话,这十五分钟里我的脑袋似乎没在本位,不知道在哪个平行时空里去找那个属于我的雨彤去了,我无法不接受这样的结局,现实的她,已经嫁人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典型的射手座,敢爱敢恨敢失去,拿得起放的下,其实,是我真的误会自己了。此时此刻的我,心中惦念的,除了那个属于刘乐的方雨彤,已经别无牵挂。
王胜被李朝搀着走了过来,可以看得出经过厕所一别,王胜的酒劲儿大致消失的八九不离十了,他的眼神不再那么迷离,而我拭去眼角即将滴下的泪水,故作坚强的向他们打招呼。
“王胜李朝你们俩王八蛋,雨彤回来你们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连个包红包的机会都不给我,太他妈的不仗义了,走,陪哥们儿喝酒去!”我硬生生拽着王胜的衣领回到了房间,他们还是识趣的,知道我心情并不怎么美丽,话也没多说,我一就座李朝就给我俩满上了酒。
让哥们儿放纵一次吧!
就这样,我失去了仅有的意识,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胳膊上插着点滴,王胜躺在李朝的怀里酣睡着,何萍看着那袋还没打完的药水,而志勋离我最近,很乖的玩着我给他买的玩具。
昏昏沉沉,我彻底忘记自己喝过了多少酒。
“醒了?”何萍白了我一眼,“干嘛非喝这么多酒啊?!”
我无力回复,便摸了摸志勋的小脑袋瓜,李朝也叫醒了王胜,对我一阵安慰。
“你们早点回去歇着,我这边儿没事儿了。”我侧过身掏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整整十几条拨出的电话,都是雨彤的,虽然我忘记了是不是我拨出的,也忘记了根她又说过了什么。
王胜知道我现在连放屁的心情都没有,便带着李朝离开了,临走时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儿,兄弟,多大点儿事儿,过去的就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过去的,就过去了,至少我也有一个家,有一个“老婆”,有一个“孩子”,当没有雨彤的时候,我也倾尽了所有的爱去对待这两个离我最近的家人,可雨彤这次出现以后,我却再也没有那种爱的欲望了。我还年轻,我还想激情四射,我要拖家带口的让所有身边的人因为有了我而生活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可这种想法的产生,却让自己在最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困境中。
在一段时期内,我和何萍一直是连绵不断的吵架和冷战,其实她和我一样都不知道每次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吵架图的是什么,就连最擅长换位思考的我也变得无敌自我起来,何萍终于受不了我的脾气,搬回了自己家,也把志勋带走了。
我并没有去追他们回来,因为我想放纵,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房间的空旷敌不过发自内心的空虚,我爱上了酒,爱上了所有能与我共饮的伙伴。这里要重点提到两个人,确切的说是能让我活了二十七年而称得上畜生的两个人,一个是于东,一个是洛小曼,如果把于东比作是只知道睡觉的考拉的话,那洛小曼就是只知道草泥马的草泥马。
我忘记是谁说的,再多各自牛逼的时光,都比不上一起傻逼的岁月,反正人死屌朝天,开心着过呗,就因为大家都抱有这么同一种心态,所以每次喝酒,我身边都不乏这两个畜生的陪伴,因为是他们告诉我,只要像罗玉凤一样活着,我们的生活就会充满无数惊喜。
和他们认识缘于于东家的快来涮吧火锅店,也算是滨州赫赫有名的连锁餐饮机构了,我生平的爱好之一就是吃火锅,就因为有此爱好,所以我也成了于东的老主顾,时间长了,就一口一个“老于”叫着,毕竟丫比我大十二岁。在他面前,我是相当的没自信,甚至超过了面对中意的美女时。
因为老于做生意向来不看黄历,所以店里也经常出现些纠纷,但他的处理风格属于下流社会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比如当店里出现与貌美女顾客的纠纷时,丫就一套路,您吃出头发丝儿来了?对不起,我陪睡。您觉得服务态度不好?对不起,我陪睡。您点的菜没上齐?对不起,上齐了我还陪睡。
洛小曼是我的网友,虽然对火锅没兴趣,可对喝酒有兴趣,时间长了,也成了老于的老主顾,但凡老于看到我和小曼去他店里时,老于会自觉的将酒水献上,然后陪着我们喝酒。
虽然刚认识小曼没多久时间,可在我心里,她的确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子,她的乖不是表现在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而是你想吃奥利奥,她想吃趣多多,然后她就会很乖的迁就你,好吧吃奥利奥吧。
至于老于究竟用陪睡情节泡到了多少妞儿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战果还是颇丰的,我经常看到一个大美妞儿穿梭于火锅店的前厅后厨,这明显就不是服务人员,看形象、看气质、看言谈举止,像极了电讯类的专业人员,终于有一天,老于把实情告诉了我,那个大美妞儿,就是我嫂子。
这话我听了不下十遍了,但凡有个大美妞儿出现在他店里,他总是会告诉我说这是我嫂子,就连稍微有点姿色的环卫大姐他都不放过,丫真是把有限的造人小蝌蚪投入到了无限的小姑娘身体之中去了,而且还打着人道主义夜间拯救妙龄单身女青年失眠症的旗号,这思想境界哪是我能体会的到的,我真想知道每天换一个妞儿陪自己睡是什么感觉,而且不采取安全措施,后果应该只有两种,第一,自己精尽人亡,第二,一个月之后姑娘们都不来大姨妈,再演变演变就是十个月之后收到数件快递,而快递单上标明的物品只有一种:于氏子孙。那到时于家人丁兴旺谁还敢不买他的帐,丫可是创造出了整个于氏民族啊,再过几十年他的儿女们就可以很自豪的介绍“你爸是于东吧?”“是,难道你爸也是于东?”“哎哟我去,今儿你是我碰上的第十八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了。”
我们的谈话或许惊动了传说中的“嫂子”,她向我们走来,老于立马给我一眼神暗示:一会儿别瞎说,这真是你嫂子。
老于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够犀利的,我不得不佩服他的临场发挥能力和实力派的演技,根本不是北影中戏的学生可以媲美的。跟老于在一起是考验大脑的判断力和小脑的执行力,老于一个起身三个小碎步上去就是一个拥抱,还乐屁呵呵的暧昧着:“亲爱的,我的毛裤衩织好了么?”
幸亏老于是背对着我说的,不然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对着女人娇嗔的说“亲爱的”的时候有多销魂。而且现在夏天还没过完,毛裤衩究竟保暖不保暖另说,穿上那得多刺挠啊。
为了在小曼面前保持良好的绅士风度,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把嘴里的水晶粉丝喷出来,可回过头一瞅,小曼的水晶粉都快从鼻孔里喷出来了。
小曼见我一脸无辜的瞅着她,顿时脸就红了,我知道这么做很不地道,而且这样看女孩子很不礼貌,可我的好奇心也在思考,这两根水晶粉她到底想吸进去呢还是吐出来呢?
嫂子入主座,老于挨个介绍,生怕会被嫂子误会成单身派对,所以老于重点提醒了下她,小曼是我的女朋友,这桌就两对儿。可老于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我和小曼的感受,这么一来丫是安全了,可我和小曼该如何收场。
考验自己演技的时候到了,我好歹也是一北漂回家的浪子,这点儿事儿难不倒我,我接着老于的话茬儿跟嫂子说:“是啊,我和我媳妇经常来这儿吃饭,很早就听老于说过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这不今天……”没等我说完,小曼的手机震了起来,她看了看手机,又瞪大了双眼看了看我,“老公,我去接个电话。”
难道小曼也是学表演的?怎么入戏这么快,我心想着这便宜占大了,我看了一眼老于,他投来鄙视的目光,或许是同一个生肖的缘故,他这个目光我一看就懂,一定在说“小子,你和小曼真有事儿啊!”
我和嫂子寒暄着,说每句话之前先得考虑下圆场的问题,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牵扯到小曼,至少我保证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实经历,这样我也不能算是在说谎,至于小曼回头怎么想,那就是我们年轻人的话题了,就算吵架也不会牵扯到家庭,可老于不一样,他是要跟嫂子结婚的人,嫂子比丫年轻,所以一定是喜欢老于的成熟,成熟确实是一种宝贵的泡妞儿手段,这一点我略显不尽人意,不知有多少像嫂子一样的无知少女被他那更年期的面孔诱惑而惨遭蹂躏,但她们不知道,长的成熟的人裤裆里那玩意儿不一定好使。
小曼悄无声息的回到座位上,又将手机挂在胸前,我为了演的更像,刻意轻声斥责她:“这是手机,别整天调成振动模式挂胸前,你当这是振动棒啊,丰胸,丰你妹啊,都 36D 了还嫌小!”
我暗爽自己这样说肯定不会再有人怀疑我和小曼的关系了,可在座的三个人都将目光注意到了小曼的胸部,而小曼自己也低头看了看,这……哪是 36D。
我就跟一个刚做完痔疮手术的病号步行回家却发现没带家门钥匙一样纠结,而外面的天气也瞬间阴的像是小曼的脸。
“呃,快下雨了,走,唱歌,唱歌去吧!”我转移开话题。
“才六点一刻,太早了吧!”老于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
“哪六点一刻,这不都六点十五了嘛!”我看了看手表,信誓旦旦的对他们说。
后来,六条水晶粉从他们的鼻孔中垂直溅出,老于给我们免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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