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之后困意十足,可能是因为昨晚折腾累了,也可能是因为今天早起了,这才晚上九点多,很少在这时候有困意,但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实在忍不住,就直接走进雨彤的卧室趴在了她的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口渴的很,我发暗誓以后不能这么喝酒了,肚子里跟核反应堆废料泄漏一样难受。我掀开了被子,奇怪,刚才不是趴在床上睡的么,现在怎么袜子和鞋子没了,而且现在是平躺着,雨彤呢。

我先喝掉了床头柜上的满满一杯水,又去了洗手间,释放身体两天以来积攒的毒物。我看着垃圾桶里带血的卫生巾,起初没多想,后来发现不对,这是我买的,雨彤这几天是生理期,那婚宴上她为我挡酒……

我怎么总是做错事呢,就改不了太自我的坏习惯么。

雨彤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我侵占了她的床这么久,她却做梦还在笑。

闹钟指向了凌晨两点半的位置,我摸出手机看到了爸妈发来的未读短信,坐在雨彤旁边悄悄的给我爸妈回着短信,告诉他们我夜不归宿的既定事实。

雨彤或许是被我敲打键盘的声音影响到,又或者是手机屏幕的灯光将她从睡梦中带离。

“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雨彤伸了一个懒腰问我。

“我睡过了,来看看我的女人睡的舒服不舒服。”说着就对准她按下了手机拍照键。

她笑了笑,“快去睡吧,一定很累”,然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好像我不离开她也不会再躺下。

我坐在了沙发上,这时手机屏幕的灯光也没有了,只能听到她在呼吸,然后就是头发上淡淡的香水味,好久没闻到这种味道了,我离开雨彤这么久,就再也没闻到过这种香味,也许是寂静的夜晚赐予我,也许是雨彤头发上的香水味吸引着我,我实在禁不住这种感觉的诱惑。

我轻轻的将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将她的头拉近,吻她,她自然的也将双手搭载了我的双肩,最后我抱起雨彤,慢慢的走到床边将她放下,然后褪去了她的睡裙,接着,又是轻柔一吻。

“今天,不可以。”她突然停止了吻。

“嗯。”我又轻轻的吻向她,想起了带血的卫生巾,然后慢慢离开,“方雨彤,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等过几天,你必须配合我,以前只是精神,过几天之后就是所有!”黑夜里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我有了无限大的征服欲,虽然语言恶狠猥琐,但也表示了我的决心,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又补了一句“听到没有?!方雨彤!”

……

“嗯!”

我走出她的房间,向客厅走去……

第二天一回家,妈带着一朵花的笑脸拉着我的手说“儿子,昨晚睡的好吗?”

我还没说什么,妈接着抢着说“雨彤还单身呢?”

面对我妈的无聊但又不缺乏现实的问题我也不知从何回答,如果我告诉我妈发生了什么,她可能当天就会去雨彤家提亲了,我还是闭紧嘴巴为妙。

“没什么,聊了一夜。”说着就钻入我的房间,关上了房门。这话估计谁都不能信,就连我自己也不信。

给手机冲上电,忙着准备换卡给妙妙打电话,但又一想,已经分手了,就不再需要这么规律了,这小丫头在做什么呢,千万别因为感情上的事影响到工作和生活。

手机就在我刚充上电的刹那响了。怎么又是何萍,又有人要结婚了吗。

“喂,刘乐,你能不能来一下?”

“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

“我一会儿给你开门。”

“喂,喂?靠!”居然还没说清楚就挂我电话,这事儿放在以前,我早在网上到处发布挂我电话人的号码了,此人办证租房治性病,外带特殊服务……

老妈看着我刚进门几分钟又急匆匆出门赶紧跑到我爸那里去打小报告,说她儿子多么多么厉害,刚回家就有女朋友了,我爸反问道“儿子什么时候缺女朋友了,就是你这个当妈的不知道而已!”“是是是,你们老刘家的传统,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说,我还没吃饭呢,你叫我来是请我吃饭的吧,下回出去吃就行,别每次都约在你家,建设小区保安现在看见是我开车都给我打敬礼了,一天来三趟,跟领导视察似的!”来何萍家也习惯了,自觉的换鞋,自觉的坐在沙发上,渴了自己倒水喝。

“刘乐。”何萍站在我面前叫了我一声。

“干什么,不必多礼。”我向她做了一个平身的手势。

“我,怀孕了。”她塞给我一张试纸。

我看着手中的试纸思考着事情的严重性,“你们赶紧结婚,有了孩子,再晚几个月总不能挺着大肚子去办婚宴。”说归说,但我真想不到,不是分手了么,怎么会怀孕。

“他已经和我分手了,我没有任何的男性朋友,所以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何萍哀求着。

“别哭,千万别哭,你就说,什么事,我回滨州的路上见过妇产科医院,你是想打掉么,我到时候和雨彤照顾你,你别想不开,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也是一件难过的事,打掉可能是你最好的选择,我支持你,我代表雨彤也支持你。”我拍了拍何萍的肩膀向她示意,别怕,还有我们。

“不,你误会了,我不想让打,我想生下来,更不想让他没有爸爸,我想让你做他爸爸。”本来低着头的何萍抬起了头盯着我。

“对不起,我帮不到你,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知道何萍想生这个孩子的心情,这是她和最爱的结晶,想保留没问题,可让三个家庭一起承担这么不幸的事情就是在作孽,更主要的是这已经触碰到了我的道德底线,我将来的老婆是雨彤。所以,我拒绝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