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女太君,你们日本爷们儿不挺多的么为什么又来我们中国了,难道又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惆怅过后是该改善一下消极的气氛了。

“太君,您倒是说话啊,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让大家也开心一下。”何萍听完笑了,开始骂我思想多不纯正,真不是正人君子,我反驳她说,是,如果是个正人君子听完你这句话会怎样,劝哭了再哄上床?我开始带着北京味儿恶俗的口头禅说话,何萍终于暂时告别了沮丧,我的心才又一次平静下来。

“天不早了,要不出去压压马路吧,顺便我也就走了。”我提议说。

这两天没少体验到凌晨的温度,何萍和我从走下楼道的那一霎那就感觉到了雨后的滨州黑夜有多冷。

“花姑娘同志,你滴想往哪边走?”我打了个寒战问何萍。

何萍一把跨住了我的右胳膊,很自然,一切都来的很自然,我却不习惯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孩儿瞬间把我当男朋友,虽然告诉谁谁都得说我占了便宜还卖乖一样,危险的动作还是不要尝试的好,特别是在把同情升华为喜欢的话,我这辈子可能就得在滨州歇菜了,就何萍的人气,估计号召正规军灭了我就跟周杰伦唱歌忘词儿一样简单。经过昨晚的事之后我佩服自己和她行动都会考虑的多一点,因为受伤女人的情绪是跟没结婚却一个月没来大姨妈一样变化无常的,举动也会无常。我在想这时推开她的手会怎样,继续挎着又会怎样。当然,放在已经发生事情上面的时候也显得很无力,如同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中的侏儒。

人烟稀少的环境,我排斥不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好感,或许理性应该大于感性,但在这样一个冰冷沉闷的夜晚,除了风声和两个人顶风而行,最多就是路灯可以成为我注意的目标,这个时候我的理性被压制的无法施展。何萍需要一个手,仅仅一个带给她温暖的手,我索性就牵着她的手在黑夜与路灯之间穿行。

路过拐角处,我将她的手放在我的外套口袋里,或者能给她一些温暖,又在下一个拐角处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再下一个路口我蹲下让她到我背上来,背着她走过了人行横道。我想抽烟,风很大,何萍用双手帮我捂住风口,点不着,一次,两次,三次。和何萍依偎着的感觉很舒服,少有的幸福感。最后不再惧怕会发生些什么,我开始感叹情感的伟大和人性的藐小,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互相扶持,哪怕错,哪怕输,也不后悔。

这一路很开心,但时间确实很晚了,我们又依偎着回到她家,室内很热,或许温度相差太大,又或者刚经历过悲伤和喜悦的缘故。我将外套丢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何萍去她的卧室换衣服。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怎么会这么自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放开的轻松冲进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时不时看一下她墙壁上双面胶的痕迹,我想,她的快乐是暂时的,因为有我在,但墙壁上曾经那幅画的伤感远比我带给她现在的快乐会在她的记忆里持续的更久。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着瞌睡,想到曾经或以后还会和她有一夜的狂欢,只要不是像上次一样,电话、哭声、泪水……

“困了吧,你去床上躺会儿吧。”何萍边收拾边问我。

“不困,我上会儿网,手还没暖和过来呢。”

“要不要给你做点宵夜。”

“不用,哎何萍你看,富士康又跳了一位!”

“不陪你看了,我是真困了,晚安。”何萍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这回她正对着我睡,而我开始上网、看新闻、更博,时不时去看看她似睡非睡又或者是已经熟睡的脸庞。她找到了开心,用我的情感换她忘记,我也想这样做。

又看了一眼何萍睡梦中微笑的样子,生活不就是生出来活下去么。如果以后的每个夜晚,她都会这样乖乖的入眠,开心的做梦该有多好,唯有相信希望才会有希望,曾经的痛苦总会让时间埋葬在心底,加油何萍,我会陪你“睡”到天亮。今天你的开心,真的让我由衷的替你感到高兴!